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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妻狠大牌:别闹,执行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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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55章 番外二
      晨曦渐渐晕染昏暗的卧室。
      鼻息间萦绕的清香在这个世界上专属于某个女人。
      厉庭深缓缓睁开眼,躺在怀里的女人,娇软又温暖。
      他抬手将凌乱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拨弄到一边,那张毫无瑕疵的脸完全展露在他的眸底。
      即使现在安静乖巧的窝在他的怀里,她的美依然明媚张扬。
      那是一种天生就融入骨血,被捧在掌心娇宠而来的自信肆意。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那个漂亮傲慢的女孩之于他很危险。
      毫无理由地对她竖起了一道屏障。
      后来,她的非凡漂亮,她的骄矜傲慢,她的简单霸道,都是他给自己找到的讨厌她的理由。
      可这些明明都该是那道屏障的铜砖铁瓦,最后却成了一支支带着锋矛的利箭,一次又一次地击碎他的铜墙铁壁。
      那些年,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无数个瞬间,他一次次被她逼的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他为自己找到的所有理由,都是在“提醒”他不要忘了厌恶她。
      其实,他为什么在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她危险。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被她吸引。
      他不想承认,拒绝沦陷。
      她的喜欢来的简单又肤浅,直白又热烈。
      她信誓旦旦的承诺太过稚嫩,或许来不及孵化就会半路夭折。
      他无法预估,一旦他沦陷,她半路抽身,她定然会走得干脆又决绝,到时候,他该如何收场。
      主导权从来不在他的身上。
      理智告诉他拒绝,本能却又被她引诱吸引。
      一次次,无数次。
      最后,理智被一点点吞噬,纵然他一路挣扎,却还是弥足深陷。
      他爱那个女孩儿,他爱这个女人。
      他爱叶清秋。
      他早就输给了自己,输给了这个女人。
      他输的彻底,所以她必须是他的。
      让他如何做到,眼睁睁看着她属于别人。
      不能够。
      那段没有她的日子,这间空荡荡的卧室,仿若一座暗无天日的牢笼,困着他这个心甘情愿踏进来,自上枷锁的囚徒。
      回顾着她爱他时的眉眼,回想着她死生不复相见时的决然,妄想着她回来在这栋房子懒懒穿梭的身影,跟他生气,跟他撒娇,蹙着眉挑三拣四,对着他颐指气使……
      是凌迟,也是救赎。
      如今,妄想成真,他唯一能做的,是牢牢抓住她。
      厉庭深静静看着她沉睡的娇颜,漆黑的长眸微阖,岑薄的唇轻轻落在她挺俏的鼻尖,再睁眼,他的眼角泛着淡淡的红。
      幸亏她还爱他,幸亏她还肯退让。
      轻吻带来的微痒让叶清秋精致的眉动了动,她窝进厉庭深的怀里,鼻尖在他的胸膛蹭了蹭,又没了动静。
      样子略带娇憨。
      心头蓦地又被温热绵软的东西填满,他唇角微微扯了扯,没敢再动。
      *
      九点,叶清秋醒来,床上只有她自己,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叹一口气,侧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灰黄色布贴纱窗帘是她亲自选的,卧室的色调是冷灰调,夹带着的暖黄色恰到好处的起到了中和作用。
      记忆里适合厉庭深清冷的灰,夹杂着柔和的暖,这是属于他们两个共同的空间。
      她终于是闯进了厉庭深的世界,逐渐渗透融合其中。
      她从小到大的执念,近乎偏执。
      她终是赢了。
      赢得了那个男人对她近乎偏执的爱。
      她赢得惨痛,所以她更该把幸福加倍讨回来。
      房门被轻轻打开,她转头,看着缓缓朝着她走过来的男人。
      身姿修长,眉目俊朗。
      有一瞬间,她忽然透过眼前这个成熟俊美的男人,看到了那一年……
      那个十五岁的俊美少年,瘦瘦高高,清清冷冷地站在叔叔的灵堂前,看她的第一眼,带着淡漠和不知名的防备。
      而她,从灵堂一路追着他到客厅,追到他终于承认爱她……
      整整十二年。
      从门口到她身边的距离,从十五岁到二十七岁,尽在恍惚间。
      “在想什么?”
      她被男人从床上拉了起来,趴在男人肩头,任由男人给她套上睡衣的披肩,低沉的嗓音飘进她的耳蜗。
      她侧头,看着男人干净的耳背,手爬上他的肩头,指尖穿过他的短发,触到他的耳肉,红唇在他耳边呵出温热的气息。
      “饿了。”
      厉庭深顿了一下,侧头,将她披散的头发拢到一起在脑后扎成一个马尾,温热的大掌抚着她纤细的脖颈,俯首就给了她一个密密麻麻的吻。
      “哪里饿?”厉庭深暗哑的声音在耳畔低喃,唇瓣贴着她的耳朵不断落下缠绵的吻,叶清秋浑身窜过一阵酥麻颤意。
      她清醒了几分,却还是懒洋洋地趴在他的肩头,“好饿,好渴。”
      娇软的声音在撒娇中带出几分迫切,听得厉庭深生怕她下一刻会真的渴坏,深吸一口气,转身拿出早就放在床头的水,递到了她嘴边。
      十分钟后,叶清秋被稳稳放到了餐厅的椅子上。
      面前摆放着一份精致的早餐。
      叶清秋喝了一口牛奶,看着帮她切火腿的男人,随口问道:“你不吃?”
      厉庭深顿了一下,便见叶清秋放下刚刚咬了两口的煎蛋,双腿蜷在椅子上,捧着牛奶杯,懒洋洋道:“不吃了,没胃口。”
      厉庭深抿了抿唇,将切好的火腿放到她面前,“……吃完。我陪你一起吃。”
      旁边的佣人连忙进厨房准备了一份早餐。
      在薄景川连续一周出现在健身俱乐部后,他终于蹙起了眉心。
      “有必要天天来?”
      厉庭深面无表情地扫他一眼,“据说结了婚的男人容易发福,我看你最近生活很是滋润。”
      薄景川沉静的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看了一眼镜子,脸色微缓,继而转眸放在厉庭深身上,难得生出几分调侃之意。
      “所以,你是被谁嫌弃胖了?”
      厉庭深只觉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继而轻嗤一声,“你该感谢我,趁沈繁星还没有表达嫌弃你之前提醒你保持身材和体能。”
      薄景川不以为意,“我每周都有两到三次的健身,其他时间偶有高尔夫组局,且我们饮食很规律健康,我想我应该不必感谢你。”
      厉庭深再没说话。
      *
      周五,幼儿园双休,临临不用早起,叶清秋约了沈繁星,桑榆等人到家烧烤。
      院子里摆着烧烤架,孩子们在不远处撒欢,几个女人坐在一旁的白色桌子旁,喝着花茶看着几个男人围着烧烤架忙碌。
      场面好不壮观。
      叶清秋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一双漂亮的眸子盛满了笑意。
      “果然,找男人还得看脸,能比别人多活几年。”
      沈繁星失笑,“怎么说?”
      “找个丑男人,一旦生起气来,一定会觉得当年真是瞎了眼,不中看还不中用,简直是双倍伤害。找个帅气的男人,只是看着那张脸,火气都能消一半。”
      桑榆的眼神看着薄景行,一边烤着,一边吃着,这会儿又挥舞着签子扒拉一旁凑到他跟前的殷睿爵,不耐烦道:
      “去去去,这是给我老婆烤的茄子!”
      她笑了笑,对叶清秋的话不置可否。
      在漫长的未来岁月里,也许他们之间还会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摩擦,可只要两个人想要在一起的初心不变,只要他们心中都有彼此,一些磕绊和摩擦只是他们彼此的润色和深爱的加持。
      *
      薄景川率先拿了一盘烤好的肉和蔬菜放到了沈繁星面前,修长挺拔的身形微倾,在沈繁星扬起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还想吃什么,我再给你弄。”
      沈繁星看一眼盘子里的东西,她爱吃的都在,“够了。”
      说话间,叶清秋白皙纤细的手伸来,从沈繁星盘子里顺走一串牛肉,薄景川瞥过她的动作,眸子微沉,眼角瞥过身后朝这里走来的男人,抬手将叶清秋即将到嘴的牛肉串拿了回来,口中半分不留情。
      “你是怎么好意思吃别人家丈夫烤出来的东西的?”
      叶清秋动作微顿,一双美眸盯着薄景川看了两秒,对这个雄性生物是止不住的火气。
      在这个男人眼里,这世界上除了沈繁星是个女人外,她们算是女人吗?
      沈繁星有些无奈。
      论记仇,怕是没人比得过薄景川。
      就因为损坏名誉之仇,薄景川对上叶清秋,那是一分好脸色都吝啬给。
      气氛有点微妙,厉庭深走过来将手中的盘子放到叶清秋面前,“怎么了?”
      叶清秋瞥了一眼薄景川,眼角瞬间就红了,她起身一下子扑到了厉庭深的怀里,娇软的声音带着哭腔,指着薄景川,一脸控诉。
      “老公,他欺负我,你帮我打他。”
      沈繁星眼皮跳了跳。
      桑榆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着那突然变脸的娇美女人。
      厉庭深轻拍着叶清秋的肩膀,抬头默默地看向薄景川。
      坐在一旁的沈繁星以为能在厉庭深脸上看到无奈或者疑惑。
      然而厉庭深却面无表情地对着薄景川来了一句:“打一架吧。”
      众人:“……”
      *
      不只是说说,两个人最后真的打了一架,在拳击馆里实打实过了几招。
      汗流浃背的两个人最后靠坐在台面中央,接过服务人员接过来的水,狠灌了两口。
      薄景川手臂搭在微曲的膝盖膝盖上,“那刻意又拙劣的演技,看不出来她是装的?”
      汗水顺着下颚滴落,厉庭深晃了晃手中的水瓶,轻笑一声,“她肯跟我闹,无论怎样都好。”
      薄景川沉默,他见过没有叶清秋那几年的厉庭深。
      看似若无其事,风光霁月,可不论如何自欺欺人,自我麻痹,怎样挣扎,都始终深陷在一团混沌的泥沼里。
      所以他现在大概知道,叶清秋这个女人的存在,之于厉庭深,是神明,是妖魔。
      为了她,甘之如饴成为她最忠诚的信徒。
      不辨是非,不设底线。
      “真不怕她被你惯宠坏?”
      厉庭深仰头,叹一口气,眸子里映着头顶亮白的光。
      “她从一出生就被人惯着宠着,可我还是爱上她,要死要活。况且……自始至终,她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薄景川沉默敛眸,似乎的确如此。
      叶家的小公主,骄矜傲慢,我行我素,张扬肆意,浑身都是刺,却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爱上一个人总归是有理由的,能让厉庭深无法自制爱上的女人,又能坏到哪里去?
      “你也没什么资格问我这个问题。”厉庭深将剩下的水仰头喝掉,撑腿站起了身,朝着薄景川伸出手,“你对嫂子,过之无不及。”
      薄景川勾唇,借着厉庭深的手站起来。
      “唯有她,最值得。”
      *
      切磋难免会有些磕碰,厉庭深嘴角渐渐渗出一片青色。
      厉庭深进门,叶清秋一眼就看到了。
      她蹙眉,有瞬间的懊恼在脸上一闪而过。
      “我也就是开个玩笑,你看不出来?”
      厉庭深眉眼染上淡淡的笑意,“不是说他欺负你?”
      “那你直接搞偷袭啊,干嘛还约架?我让你打他,不是让你挨打!”
      厉庭深微微沉思几秒,“偷袭薄哥……不太好。”
      看着面前女人脸上那显露无疑的懊恼和愤懑,厉庭深笑意更浓。
      他俯身用鼻尖蹭了蹭叶清秋的脸颊,“很痛,怎么办?”
      叶清秋掀起眉,纤长的睫毛扫过男人的皮肤,冷冷清清地看他。
      然后垂眸,抬手在他的心口用力地戳着。
      “我早就说过,你,是我的,你没保护好自己,让我的东西受了伤,几次三番,我很生气。”
      说话间,那眉眼间的怒意更浓了些。
      厉庭深低头吻着她,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哄慰。
      “我保证,以后不会了。要不要帮我上药,嗯?”
      叶清秋睨了他一眼,弯身,轻车熟路从茶几下拿出了药膏。
      “再有下次……”
      厉庭深弯身坐到沙发上,顺势揽着女人的腰,将她扣坐到了怀里,静静看着她,等着她把话说完。
      叶清秋蹙眉,将药膏挤到指腹,垂眸一眼望进他的眼底。
      “再有下次,我就离家出走!”
      厉庭深勾唇轻笑,“到时候,我可以去隔壁蹭饭吗?”
      叶清秋用力将药膏摁在了他的脸上。
      “……不能!”
      *
      翌日,周六。
      临临不用早起上学,一家三口聚在一起吃早餐。
      厨房阿姨端上来四份早餐。
      叶清秋看着多出来的那一份,疑惑,“是还有谁一起吃早餐吗?”
      厨房阿姨也疑惑,“没有啊?”
      “那这多出来的早餐是……”
      厨房阿姨顿悟:“是厉先生的早餐啊。他最近早餐不一直都是双人份吗?”
      叶清秋:“他什么时候吃两份早餐了?”
      临临闪着一双漆黑的大眼睛,朝着厨房阿姨摇头:“不是哦,爸爸就只吃一份早餐,因为爸爸每天都跟我一起吃早餐。”
      叶清秋顿了一下,瞬间明白了什么。
      厨房阿姨却耐心给临临解释,“因为爸爸陪你吃完早餐后,还要陪妈妈一起吃呀。”
      说罢,阿姨脸上闪过一丝温暖的笑,继续道:“不然妈妈不会乖乖把早餐吃完。”
      临临恍然大悟,笑嘻嘻地看向叶清秋,“原来妈妈吃早餐还要爸爸哄。”
      叶清秋眨了眨眼睛,耳根艳艳的红。
      转眸瞪一眼旁边无声淡笑的男人,咬牙,“小心早年发福,体能下降!”
      厉庭深摇头,“所以最近一直都在健身,你昨天晚上亲自验收的成果,感觉怎么样?”
      红晕爬到了脸上,“……不怎么样!”
      厉庭深挑眉,“是吗?看来我要再加大强度了。”
      叶清秋眸子闪了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肩膀有些害怕的缩了缩。
      “我决定……每天都要早起陪临临一起用早餐。”
      否则,两份早餐的后果,她可能承担不起。
      【诶嘿嘿……国庆好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